9. 可受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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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没办法从喉咙里发出，颤抖的手使不上任何力气。

捂住嘴的手并没有怎么用力，男人好像只是轻描淡写的出手，实力的差距让少年瞳孔紧缩、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僵硬起来。

“啊、让你能开口的话可能会很麻烦。”轻飘飘的声音说道，“所以安静点小鬼。”

黑色头发的男人低下头，一双眼睛眯了起来，因为扯动嘴角的动作，嘴角的那道疤变得十分明显。

比起下午见到的黑影，现在出现在面前的男人有更清晰的外形。他穿着有些破烂的、混杂着暗色污渍的衣服，脸上面无表情瞳孔的眼白是黑色。

那个男人拥有思考能力，已经不是普通的诅咒了。意识到这点的夏目不断吞咽着，他依旧没办法发声，但喘息的声音大了起来。

“有必要这么害怕？”黑发男人挑眉，另一手空出来伸向桌子上，嘴里还自言自语道，“这就是死亡之后的世界吗，挺无聊的。”

看清男人想要拿起友人帐，焦急的夏目一手握拳用力挥了出去。而这下也像是锤在石头上一般硬邦邦的，挑衅的动作让捂住嘴的手又用力了些。

“友人帐……”男人潦草的翻阅几页，然后才恍然大悟的挠了挠后脑勺，“你——是玲子？不、她的孩子？”

明明见到了认识玲子的“人”，但恐惧和害怕的心理让夏目没办法冷静，他几乎是无意识的摇头否定，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已经无瑕顾及其他。

“我可以放开你，但是前提是安静。”那个男人盘腿坐了下来，“你可比玲子胆小多了。”

终于能喘口气的少年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他的脸色苍白惊恐看着不远处的男人。后者很满意少年这副顺从的样子，于是慢悠悠说道。

“我有问题想要……”

男人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房间里突然多出一大团白色。斑张大嘴咬住那个男人，随后猛地冲了出去。

他们撞碎房间的墙壁和纸门，一阵轰隆的响动后院子里传来翻滚的动静。

妖怪都有很强的领地意识，所以醒来的斑看到眼熟的入侵者，想到还隐隐作痛的身上便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东西也敢在我的地盘乱来！”

听到猫咪老师愤怒的骂声，夏目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喘息着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腿脚有些发软手心都是汗水。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寻找支援。虽然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但现在已经来不及过多思考。

夏目抓起桌子上的友人帐，他顾不上院子里的动静，赤着脚便往外跑去。

剧烈的喘息声在耳边不断响起，紧随其后的还有“咚咚咚”放大的心跳声。

现在已经是半夜，但盘星教也不是小组织，所以夜晚自然有人巡逻。

房屋轰然倒塌的声音不小，于是也有人很快赶来，不断亮起的灯越来越亮堂，一路上都是不解的询问。

“怎么了夏目？”有人好奇的询问，“有敌人来袭？慢着！”

少年没有机会解释，因为他焦急地想要寻求盘星教最强的人求助。而听见动静的夏油杰也很快赶来，他看到了狼狈的少年迎面跑来。

“夏油先生！”夏目大喊道，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跑着跑着踉跄一下。

夏油杰上前稳稳将人接住，在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之前，他先是感受到那个强烈的气息。

有侵入者、强大的侵入者。

已经围过来的人不在少数，他们挨个探头想要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左右张望也只看到远处冒起的灰尘，而带来这些动静的少年低着头被教主大人保护在身后。

“退后。”夏油杰抬起手，他让其他人后退的同时有神色自若的唤出咒灵。

咒灵前仆后继冲了过去，但接连轰塌几座墙和柱子的东西，乘着那滚滚的烟尘和凌冽的风直冲而来。

“砰”的一声闷响，被派遣去的咒灵从中间撕裂开，像是一触碰就碎掉的泡沫一般，数量可观的诅咒并没有起到缓冲的作用。

从灰尘中杀出来的身影抬头便是一拳，一个蜈蚣外形的咒灵应声碎裂。

黑发的男人甩了甩手，他站直身的同时嘴里吐槽了句：“你啊还真是喜欢找麻烦。”

在场都是有经验的术师，所以很快意识到那个人形诅咒大概是“特级”。

实力不济的术师在面临这样强大的压迫力时，都觉得身体僵硬难以动弹。不过因为教主还在，他们都拿上武器一脸警惕地守在第二防线。

被甩飞的猫咪老师咕噜咕噜的，在咒灵堆里滚了几圈，它并没有大碍只是因为咒灵难闻的气味，而一蹦老高大声吐槽：“讨厌、讨厌的家伙！”

被讨厌的家伙哼了一声，眯着的眼睛环视一圈最后落在现场看着最强的那个人身上。

随后他脸上带上些沉思，一番思考后说道：“你、看着很眼熟啊。”

看着那张没有什么变化的脸，夏油杰在看清楚后不由失笑出声：“伏黑甚尔。”

他喊道，话中带着些意有所指：“只是猴子而已，不过已经死掉的人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

这句话不知道是评价对方还是自称，在视线对上的瞬间，两边的人一同有了动作。

刚缓过来的夏目来不及说什么，他自然听清楚夏油杰喊出的那个名字，觉得熟悉的同时又很意外他们居然认识。

在那几天的学习里，夏目也知道有些人类会因为特殊情况，例如被诅咒的情况，又或者强烈的怨念和执念，化身成诅咒存在于世。

但看着其他人都凝重的表情，夏目又觉得这些麻烦都是自己带来的。他慌乱的捂紧胸口，无措又着急地思考着应该怎么办。

为什么这个家伙会缠上自己？难道是执念和自己有关？

不、伏黑甚尔这个名字很熟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夏目终于眼前一亮，意识到这个名字便是友人帐中的那个名字——禅院甚尔。

————

数年前还是少年的夏油杰和伏黑甚尔有过一战，而现在战场重现，前者也不似少年时那般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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