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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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句妈卖批，我现在就要讲。

欧衔云的脑海里此刻只有这么一句话，她皱着眉看向茨木，如果不是彼此实力差距太大，她此刻真想给茨木童子帅气的脸上来一拳。

就冲他这句话，再有同情心都同情不起来，翻了个白眼打算离开。茨木童子抓着她的手实在太紧，欧衔云挣脱不开，到后来有些恼羞成怒道：“你给我放手！”

茨木如她所说的松开了手，还未等欧衔云松了口气，他就突然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手上未使力气，欧衔云却被吓得不清。

“你……”她瞪着茨木，“你想做什么？”

“想杀了你。”

茨木语气危险的说着，他面色冷酷，金色的眼睛里有嚣张的笑意。

“我一直在想，如果杀了你，我们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你说……现在是不是一个好机会？”

好你个头！

欧衔云在心里腹诽，面上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她瑟缩了一下肩膀，微微发着抖，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声音沙哑的说：“对不起……我、我错了……”

她长得好看，白皙的皮肤，漂亮的眼睛，此时示弱可以满足大多数人欺负弱者的心理。

茨木冷哼一声，手指开始用力的捏紧，嘲讽道：“对不起？你错了？你知道些什么，就敢说你错了？！”

欧衔云的大脑在飞快运转，她敢确定自己对茨木并没有多少交集，仅有的几次，相处并没有不愉快，此刻他这么暴躁，一定是有原因的。而能够让茨木这个男人如此，就只会是和他基友酒吞相关。

那是他刚才听到酒吞对我的话了？

不、不对……

茨木刚才说我控制他了？我能控制他什么？

欧衔云试着抬起手，轻轻按在茨木的手背上，果然，在接触到他的同时，茨木抖了一下。

很微小的动，但欧衔云感受到了。

她心中有了一点猜测，于是语气更加温和，“我做错的就是忽略掉你了，不知道你的诉求，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和我说，能做的我一定会做。”

茨木面无表情，手上倒是松开了，他对着欧衔云，忽然说：“我下不去手。”

欧衔云一怔。

茨木接着道：“像你这种蝼蚁，我应该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刚才，我心软了。”

欧衔云低垂着头，眼睛盯着楼梯，不敢说话。

“你是个祸害，我不应该留下你。”

欧衔云更不敢出声了，她此刻都快吓死了，比起刚才掐她脖子的茨木，这个平静说话的茨木才更加可怕。

她毫不怀疑，这个人绝对想要杀了她！

怎么办怎么办？！

欧衔云茫然无措的看着他，她急着想要证明自己，后退了一步，脚后跟磕在台阶上，一下就跌倒在地上，仰着头，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想死！只要你别杀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茨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彼此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他一双眼睛平静极了，在欧衔云已经绷紧肌肉打算奋力一搏的时候，他忽然说：“我要回去，你送我。”

“回、回去？”

欧衔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回去。”

茨木童子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重重叹了口气，他慢慢的站直了身体，捂着腹部，殷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滴落下去，仅有一只手的妖怪做这个动的时候吃力无比。欧衔云看着看着，咬了咬牙，走过去扶住了他。

茨木没有推开她，盯着她的发顶心思斑杂。

他不该是这样的。

像个弱小的人类一样渴求这个更弱小的女人青睐，他想要她的目光，想要她的声音，想要将她一口口一寸寸的吃入腹中，与他的骨血融为一体，完全属于他。

但他不会这么做，他是一个强大的妖怪，有着极强的自控力，这种本能的暴虐与后天养成的自尊虽然在相互撕扯着，但还不是不可控，茨木童子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忽略她。不过在刚才触碰她的瞬间，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竟然让他忍受不住。

这不行。

绝对不行。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杀了她，一条是远离她，这两条不管是哪一条都会让人心生痛苦，茨木把视线收回，他盯着前方，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欧衔云身上，压的她一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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