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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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者，我佛如来，悲者，阿鼻地狱。”普空缓步走到寒山寺禁地入口处，双后合十低声念道：“阿弥陀佛。”

林立的佛塔石林中，秦紫辰一人独坐在金色的禅杖下，初入修仙之途的他感受着周身的不同。

“痴儿，可曾感受到天地之间的变化？”普空缓步走到秦紫辰面前，低声问道。

秦紫辰见普空来此，起身施礼道：“回师傅话，弟子清晰的感觉到四周的灵气，也有许多魔气掺杂。只是弟子不解，佛家法门该是金色真元，为何弟子体内多是青色真元，只有少许金色真元。”

普空笑着说道：“痴儿，可曾记得为师当日所说，你本不属我佛中人，为师自然不能传你佛门功法。至于你体内的金色真元，乃是这些年来你诵经念佛所积攒的。”

秦紫辰不解的看着普空问道：“既然师傅不能传我佛门功法，那这筑基法门。。。”

“自然是道家功法了。”普空双手合十念道。

秦紫辰闻言一怔，他深知门第之间成见颇深，佛门之人为何对道家筑基法门了如指掌？

“那九字真言不该是佛门功法吗？为何师傅传我。”秦紫辰仿佛陷入了一个空洞之中，现在在他面前的普空让他越来越看不真。

普空打开合十的双手，看着禁地中最高大的佛塔，耐心说道：“九字真言者，始出自天师葛洪，九字者，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乃为九字真言。及到我佛，密宗得之，称奥义九字，改为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是为佛门九字真言。故而世人误以九字真言乃是佛门秘术，实际上，此乃道家密藏。”

“师傅，弟子有一言，不知当问不当问。”秦紫辰突然双膝跪地道。

普空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将他扶起，只是淡淡的问道：“你且问来。”

秦紫辰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师傅，你究竟是何人，佛道魔三教皆占，却又是殇洲佛门住持，弟子不解，请师傅赐教。”

“你从何得知为师会魔门功法？”普空俯视着秦紫辰，并不带有任何感情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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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紫辰遥指远处的佛塔道：“此间镇压的魔物之中，有一物声音与师傅一般无二，弟子可曾说错？”

普空刚想说些什么，远处的佛塔突然魔气大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面孔浮现在佛塔上空，秦紫辰定睛一看，此人与普空长相一般无二，便又看向普空，等待着他的回答。

然而须发皆白的老者突然出声道：“老秃驴，你将我囚禁在此，你我心意相通，这些年，我借此地魔物之气修炼，不过我看你的修为倒也未曾精进多少嘛。”

“聒噪。休得放肆！列！”普空手结智拳印，口中默念大日如来心咒，一连串金色咒文佛印从普空双手间飘散而出，将整个佛塔笼罩在佛光之下。

那须发皆白的老者一脸厌恶的看着这些金色咒文，口中大骂：“老秃驴，九字真言能耐我何！看我破之！”

虽是如此言语，但老者却是费劲了力气，引动禁地内的所有魔气，冲击在佛塔四周，一时间整个禁地鬼哭狼嚎，充满了那些魔物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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