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4 任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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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巴比伦蜡烛

天空上隐约闪过了一些经纬线，像一张网，将整个画面切割成了细碎而规整的方格状。所有的电子监控设备此时呈现的画面都扭曲了一瞬，没能将这奇观记录下来。

托尼·斯塔克睁开眼看着宇宙，随着能量的耗尽，极寒降临，钢铁盔甲已经变成了一口束缚着他的棺材，一切都沉寂在黑暗之中。索尔飞得更远，使劲把弹药再带出一段范围。

两颗近距离引爆的话，产生的威力绝不止1加1等于2而已。

他努力睁着眼睛，强忍着上一次经历的恐惧，看着蓝色的电光闪过，随后是爆开的绿色光辉。

成功了。他暗自想着，在冰冷中看着索尔举着锤子向他飞来。

希望他飞得够快，在他冻成冰棍之前够到自己。托尼不抱希望地想着，因为战甲在刚才的冲击中损毁地有些严重，而索尔也并非毫发无伤。他已经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了。

看不见的数据碎片拧成一道龙卷风，冲进了上方的传送门，将坠落的盔甲包裹其中。在缠上钢铁侠的那刻，数据接入中心的反应堆，重新点亮了蓝光。金属微粒裹挟着数据流从胸前出发，覆盖住全身，仿佛在给破损的盔甲镀上新漆。

不，这可不是返厂重修。超进化是建立在自身原本的基础上，激发所有的潜力，超越自我，超越极限，拥有更强的力量。

微粒将原本的盔甲塑造成了一款相似但绝不相同的新战衣。它有着更深的涂装，暗红色几近覆盖全身，线条更加流畅，下巴部分更尖的脸甲让这件战衣看上去越发冷酷。精细的纹路让它能做出的动更加灵活，也更贴合使用者的身躯，胸前的能量源光亮更加集中，显然有更具效率的供能设备在支撑着。

“欢迎回来，先生。”

智能管家的声音再次在托尼的耳畔响起。

他疑惑地睁开眼，看到了重新点亮的光，还有索尔惊讶的脸庞，和他重新展开的惊喜笑容。

一个影子从天而落，从极细极小的一点变得慢慢看得出人形。战衣展开四翼的推进器，给予了更稳定的降落。“呯”的一声巨响，一个崭新的钢铁侠降落了回来。

斯塔克脸上的面甲连着整个头盔粒子化地褪去，露出了他同样挂着笑容的脸。他比划了一下手势，想给队友们好好看看自己的这身新行头，让他们放心。

“别担心，索尔刚才已经保证过了我的安全。”

但很快，从反应堆的位置开始，新的装甲都化粒子散逸在了空中，变回了原来那身历经战斗洗礼的旧马克。

托尼反应极快地转头看向了维纶。

维纶收起了进化钥匙，向他点头致意。其他人这才纷纷看向了这位还未报上家门的来客。

为团队的指挥官，美国队长首先开口道：“你……”

维纶没等他说完第一个词，就截断了他的话语：“我想你们能解决剩下的事情了？”

托尼微微一点头，说道：“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或许你愿意等会跟我们一起吃个晚餐。集体排队，哈？”

“那就好了。”

维纶没有接受邀请。他收回了魔杖，施展了最后一个魔法。

凭空出现的暴风雪从地面上席卷而上，裹挟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厚重的雪幕里。维纶趁着有遮挡的屏障，点燃了新召唤出的巴比伦蜡烛，橙黄的灯光猛得一闪，然后快速暗淡，而他的身影也随之消失。

楼外的大街小巷中，所有的冰雪都在一瞬间崩裂成光点，飘散在空气中。

当雪停止之时，原地空无一物，只剩下总算可以放心自己不会被变成石头的波登人了。

所有人也顾不上再去寻找这位神秘来客了。索尔一步当先，熟练地把波登人指挥官压倒在地。一旁，是同样虎视眈眈的复联成员们。接下来可是严肃的星际事务了。

……

一道光飞速地飞进了维纶的家里，随着光的停止与消散，维纶的身影从中显现出来。

他几乎是立即瘫倒在了地上，那些浮夸的装备已经随着魔杖的收回而消失了，只留下原先那一身沾满了硝烟气息的衣服。

他依旧是一身的白，银发雪瞳白皮肤。魔力透支之后，他得需要好些时间来回复自己原本的模样了。

维纶勉强爬起来，摸出了手机，先在工群里报了个平安。

他往上翻了翻消息记录，没有多少条，不过他们公司的人幸运地没有出现伤亡。据说那栋大楼的人们后来都及时疏散到地下通道去了，所以基本上都幸免于难。

维纶放下手机，头倚在床边，疲惫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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