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论一只舔狗的自我修养

“周先生...您...您不要责怪林先生，他也不是故意的。”白晨曦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的泣音，略微过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流露出几分刚刚好的忧色。

周潮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此时的他跟林小鱼平时在外面玩儿的时候不同，更多的是几分运筹帷幄的冷冽之色。

说真的，此刻白晨曦发自内心的有几分不安。

这段时间，他拼命制造了各种偶遇事件，也出乎预料的顺利每次都能撞到周潮。白晨曦其实有点发怵，因为他觉得周潮好像有点对林小鱼是真心。

因此，在放出这段录音的时候，白晨曦想到了周潮的各种反应。

最大可能的一种是暴怒，尤其是周潮可能动了几分真心的情况下，林小鱼欺骗他，拿他当个傻瓜玩弄他，还有比这更让人愤怒的吗？

没有。

白晨曦已经做好了周潮大发雷霆的准备，也早就私下练习了无数遍，怎么再最恰当的时机凑过去安慰周潮。

可现在情况有点不对，周潮安静的坐在位置上。即使因为端坐的问题，周潮需要略微仰头去看他，但白晨曦仍旧有些恐慌。

“他是不是故意的，从这段录音我听的出来。”终于，周潮开口了。

“您...您别生气。”白晨曦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实在是周潮的过分冷峻吓到他了。

周潮慢慢从桌子上站了起来，他比白晨曦高大的多，锐利的眼神带给了白晨曦极大的压迫感。

“比起生气，我更想知道这段录音你是怎么拿到的。”

白晨曦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无辜且可怜，“我生病了，前几天去药店买些感冒药。意外发现了林先生在那儿，本来想打个招呼，结果发现林先生在跟他的朋友谈论这些。

我当时被吓坏了，我觉得林先生这样做是不对的，他不仅伤害您，也伤害了他自己。我带着这份录音来找您，并不是让周先生去怪罪他。

我只是希望周先生能原谅他，然后帮助林先生去改过自新。您是真心爱着林先生的，我相信您只要给林先生一个机会，他会明白的。”

当然，这些都是假的。

白晨曦费了不少钱，让人跟踪林小鱼很久了。

林小鱼的人际关系，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那就简单，就只有徐晓诸一个朋友。确定了这点后，他又找人假装说通讯公司来的，检查一下药店的网络安装。徐晓诸心大，也没怀疑。于是假装检查的时候，那人就偷偷放了个小型窃听器。

不过这些话肯定不能说。

“是吗，真巧。”

白晨曦的面色一下变的过分苍白，连嘴唇都失去了几分血色。他后退了两步，仿佛受到几分侮辱一般颤抖着身躯，眼神中流露出受伤之色。

这是他专门对着镜子练了很久的。

眼睛微红却努力不落泪，身躯单薄却透出几分坚定的倔强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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