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书一个警员起身给琴酒端了杯水，“你先喝口水吧，我给你把椅子打开，带你去上个厕所。”
既然配合了，倒也没有必要强制不让对方上厕所了。
喝上水的琴酒眉头紧皱。
他也没说什么，这发展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
上厕所时间只有三分钟，琴酒解决一下膀胱快要炸裂问题倒也很快。
回到审讯室，两个警员的审讯没停过。
琴酒知道的就说一下，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
态度好了，加上他配合，工作起来也很快。
就是不知道他们脑补了什么，看琴酒的眼神越来越同情。
到后来，审讯不知不觉变成了警员问，琴酒答是或者不是。
“......你是不是晚上走到老小区时，想去偷点钱才走到明决家里的？”
“......是。”
琴酒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回答了是。
经过他不知不觉的引导，两个警员已经成功被带偏，对他产生了怜悯同情的情绪。
虽然不知道他们偏到了哪里......
理智告诉他，他们的这种情绪对他是一件好事，但是琴酒很厌恶这种情绪。
他是从真刀真枪中杀出来的冷血杀手，何时需要有人同情怜悯他？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与其他们得不到答案一直询问下去，还不如给个他们觉得合适的答案，结束这段审讯。
“你是怎么进入他家的？”
“门没关紧。”
“啊这......”两个警员虽然觉得有点离谱，但还是如实记录了下来。
毕竟，门没关紧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还是有的。
“你进屋本来想偷点钱，但是你发现了书房的明决，你不想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于是想对他下手......”说到这里，警员的声音猛然严厉了起来：“你找了根绳子，想勒死他是不是？”
他们同情归同情，但是对于这种有杀人心理的人是不可能会放过的！
“没有。”琴酒神色不变。
“你想把他打晕过去，但是被他发现了，一时情急拿绳子勒住了他的脖子......是不是？”
琴酒沉默。
而沉默代表默认。
他并不太在意自己的罪名是怎样，但总归要留条后路。
如果十天之后他没有回去，那他很有可能无法再回去。
那时，他要在这个世界开始生活。
所谓入室盗窃，他什么也没拿。
所谓冲动杀人，人又没死，也算不上多大的事。
所以，他的这些罪名并不算什么大事。
但如果他挑衅警方，对警察下手，那么，事情就大了。
琴酒一直很冷静，即便这两个警员的同情和怜悯让他很是厌恶，他也并未曾想做什么。
什么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他向来清楚。
一圈审讯完毕，两个警员从椅子上站起身，揉了揉酸痛了腰肢，走过来把一沓纸和一个印泥放到他面前。
“这是你的违法犯罪事实，没有异议就签字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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