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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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枝绯吃完五条悟的几根头发后，又将吃剩的半个枕头给塞了回来：“还给你，多谢款……嗝，多谢款待。”

三枝绯好像还真的吃撑了，不仅说话的时候打了嗝，还有未消化的几根鹅毛从她嘴里飘了出来。

她的头发敏捷地捏住几根鹅毛，放在自己眼前了晃了晃。

三枝绯歪着头打量它们，眉头微皱着，还将羽毛放在鼻子面前闻了闻。

“啊秋——”她打个喷嚏。

五条悟嘴角轻微抽搐：“喂，你这是在模仿我打喷嚏吗？”

毕竟这只咒灵根本不需要用鼻子呼吸呀，那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拟人的装饰品而已。

三枝绯还不承认，她哼唧道：“才没有呢，悟真自恋。“

脑袋上的小呆毛还是最诚实的，晃悠了好几下。

不过三枝绯的饱隔不是假的，她确实感觉有些吃不下了，而我她现在看不上这种玩意。

她的头发一抖，又将这几根带着她口水的羽毛塞到了枕头里面，本来就只剩半个的枕头里发出了“滋滋”的灼烧声。

刚刚这半个枕头只有边缘被腐蚀，现在是内在也变成了一团焦黑的不知名的玩意，上面还有深红色的斑点。

五条悟面不改色的将这个枕头丢到了垃圾桶里，然后拿了一个新的出来，本来他床上是有两个枕头的，另一个现在被三枝绯抢去垫在屁股底下。

三枝绯看看垃圾桶里的枕头，又看看五条悟，谴责道：“你怎么能够浪费食物？”

五条悟无语了：“你可以吃。”

三枝绯摇摇头：“我不吃垃圾。”

五条悟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你知道是垃圾啊！那你干嘛指责我浪费食物？！”

三枝绯倒是理直气壮：“在被你丢进垃圾桶之前，它不是垃圾！”

“……那它是什么？”

“剩菜剩饭。”

“……”

“我知道浪费可耻，但是我吃不下了，所以分给悟吃。”

三枝绯得意地仰着脑袋，她这个样子仿佛在说，我做的很不错吧？快夸我！

五条悟没好气地说道：“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呀。”

然而笨蛋咒灵没有听出五条悟是在说反话，她更加得意了，还哼哼唧唧的。

“你……”五条悟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算了，笨蛋咒灵，你难道不会收敛一下自己的咒力吗？你这样真像是一个不会咒术的普通人。”

“所以……我还是人类的吗？”三枝绯还是没能抓住重点，她歪头犹豫不决，“可是……作为人类的话，坐车的时候不就不能把脑袋伸出去吹风了？”

五条悟真想晃晃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水。

普通人和咒术师的区别，就是他们无法精准的控制咒力、储存咒力，咒力随时随地都在在流失。

而三枝绯的咒力也在向外溢散渗出，她和普通人的区别就是，她渗出的量实在是太多了，就这么放任下去……

五条悟眯起眼睛，盯着三枝绯看了许久，然后喃喃道：“若是你这么放任咒力，让它们肆意溢出的话，哪怕你是特级咒灵，最多一个月，你的咒力就要归零了……”

“归零会怎么样？”三枝绯眨眨眼。

“运气好的话变成真正的笨蛋咒灵，蝇头那种等级的，运气不好的，”五条悟竖起一根手指，在黑暗之中，他的眼睛仿佛也散发着幽幽蓝光，“那就是死。”

三枝绯眼睛睁大，吧嗒一声，还有个眼珠子掉落滚落，她握紧拳头，身体前倾，激动地看着五条悟道：“也就是我们要殉情了！？好耶——！”

五条悟：……？

他的表情僵硬住了。

好吧，他还是没法适应这只笨蛋咒灵的脑回路，怎么无论什么事都能扯到情情爱爱上面去啊——！

五条悟感觉很无语：“好什么好？！你这个笨蛋咒灵，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呀？”

“知道呀，”三枝绯点点头，“可是悟看起来完全不紧张耶，明明你的命运现在和我束缚在一起了……”

她顿了顿，凑到五条悟眼前，鼻尖都快触碰到一起了：“所以悟也很期待和我殉情？”

“怎么可能，还有，你离得太近了，”五条悟脖子后仰，伸出一根手指抵着三枝绯的额头，把她往后推了推，“我可不准备和一只咒灵一起送死，而且还是这种自取灭亡的方法。”

三枝绯遗憾地叹了一声气，好像真的为五条悟不能同她一起殉情感到很遗憾，她大大咧咧在五条悟床上躺下：“所以……悟有办法？”

“没有，”五条悟说道，不过他确实不担忧，“你不是可以靠着进食的方式，弥补咒力的亏空吗？”

“诶，是吗？我想吃东西只是因为肚子饿而已……”三枝绯看着天花板，打了个哈欠，在床边的脚晃悠着，“可是……如果能够找到头上有黑线的那个人，让他把偷走的东西还给我的话，我就不会肚子饿了。”

五条悟想到，这只笨蛋咒灵在一些方面，倒是看的透彻，之前让他帮忙揍那个人，也是为了这吧？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