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闹中剧

在这中原最繁华的城古渊城中，望阳街已是华灯皆上，人声鼎沸。虽非节日，但是一到夜幕时分，这条靠近卢徽湖的大街上便会张灯结彩。夜市早早铺将开来，酒家，茶肆，客栈，一派熙熙攘攘。

“好热闹啊。”面纱下的钟凌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是啊。”男子也是十分惊喜，显然从未见过这般人间烟火的繁荣景象。

再看侨梦苑内，此时也是座无虚席，各城各地的人士，各门各派的游客，都聚集在这依湖傍月的苑落里，畅谈这中原乃至三界内的奇妙趣闻。

“苏郎，那里这般热闹，我们也去看看吧。”钟凌雪指向侨梦苑，好奇道。

“好，都听你的。”男子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苏长雪在一旁听得真切，倒觉得甚为奇怪，她置身的空间绝非她所在的世界里，而是倒流到她阿娘刻骨铭心的那段岁月，然而除了她以外，其他的人，物，事，都是那样的清晰而又真实，到底何为虚幻，又何为真实，在这里，她是虚无缥缈的一个人，而在她的世界里，这些所谓的人便也是毫无根据的。

越想越想不通，那么索性就不想了，苏长雪暗暗道。

而此时，一场精彩的说书才刚刚开始。

“话说，正在中原与那魔族两相对抗，斗得是两败俱伤之时……”

二人望着座位已被坐满，门外也被围得水泄不通，苏长雪站在门外十分好奇，究竟这店有何魔力，能让其他酒楼与之相比都逊色万分，速长雪正想着，便见一店仆模样的小厮迎了上来，“瞧着二位面生，想必不是我古渊城的人吧。”

男子诧异，“你如何看得出。“

“嘿嘿，这位爷，你有所不知，桥梦苑乃是古渊城数一数二在酒楼，我们说一，那可没有人说二的，侨梦苑历来招待上座的都是老主顾，都面熟，今日瞧着你二位前来，面生，顾这般问的。“

这小厮说话滴水不漏，不但将自家酒楼借机夸赞一番，也暗暗道明了这桥梦苑的规矩。

那小厮见男子饶有兴趣，并未打断他，忙趁热打铁道，”两位真是幸运，这位云游江湖的老先生可是位高人，但凡他到的地方，都有人慕名而来，今日他莅临我侨梦苑，自是要展开一场精彩绝伦的说书，怎么样，二位，若是感兴趣，小的这就招呼二位。“

苏长雪无奈摇了摇头，想着这人间的人果真世俗，这小厮分明见他气度不凡，想必是位有钱的公子哥，这才如此殷勤的巴结，还不是为了他们手中的银子。

这般想着，一旁的钟凌雪伸出了纤白的玉手，神情微冷，摊开手掌，一枚明晃晃的银两映着小厮贪婪的神情，而她并未直接把银两交给他，而是将手收回，一时，小厮愣住，见这女子也是举止不凡，恍然顿悟，”看来姑娘是想了解这位老先生了。“

”正是。“钟凌雪笑道。

听到这，苏长雪想起幼时阿娘给她提起，昔日踏入中原惨遭贼人暗算，幸得一老道相救，方才化险为夷，想必正是此人了，不由地打量起那位老先生，胡须花白，慈眉善目，竟与天山派那掌门老道颇为神似。

“这人竟与我师父颇为神似。“男子叹道，”竟让我有些错觉。“

”这位爷，看来倒不是权贵子弟，而是修仙之人下山历练。“小厮笑笑。

”你很聪明。“钟凌雪将银两交予小厮手上，”这位老先生可也是修仙之人？“

“这……实不相瞒，这位老先生脾气古怪的很，我这酒楼来往之人众多，前段日子也是听天山派下山历练的弟子说。这位老先生是天山派的掌脉之一，奈何生性自由，不为世间礼数所束，故在这世间游历……”

“天山派？”男子皱了皱眉，显然未料到天山派还有其他弟子下山历练以及这位神龙不见摆尾的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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