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武场暂歇闻鼓召

午后的阳光炙烤着梁山泊的校场，热浪滚滚，仿佛要将空气都燃烧殆尽。

晁雄征身形矫健，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时而横扫千军，时而直刺咽喉，枪尖划破空气，发出阵阵尖锐的啸鸣，汗水早已浸透衣衫，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他招式刚猛有力，却又灵动多变，每一次挥舞都带着破空之势，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撕裂开来。

林冲负手而立，目光如炬，一眨不眨地盯着晁雄征，眼底闪过一丝赞赏和钦佩。

他曾是八十万禁军教头，眼力何等毒辣，自然看得出晁雄征的枪法已经远超常人，不仅刚猛无比，而且精妙绝伦，甚至隐隐带有一丝浑然天成的韵味。

他心中暗道，这晁家少庄主当真了得，如此年纪，武艺竟已至此境界，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良久，林冲微微颔首，目光中满是赞许之色，沉声喝道：“停！”

晁雄征闻言，手中长枪骤然一顿，随即猛地收回，枪尖笔直地指向地面，稳稳当当地插回了兵器架，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自如，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仿佛这杆长枪早已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林冲看着他这般轻松写意的动作，不禁微微一笑，这种程度的控制力，他早已见怪不怪。

就在这时，校场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鼓声，“咚咚咚”的鼓声震耳欲聋，仿佛一头怒吼的巨兽，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声声入耳，直击人心。

这鼓声乃是梁山聚义厅召集的信号，凡是梁山好汉，听到鼓声必须立刻前往议事。

晁雄征和林冲对视一眼，眼神中都带着一丝疑惑。

“走吧。”林冲说完，率先迈步向聚义厅的方向走去。

晁雄征紧随其后，两人步伐匆匆，朝着鼓声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女使锦儿端着水盆和毛巾快步走来，水盆里的水微微荡漾，在阳光下波光粼粼。

她将水盆放在地上，又将毛巾递给晁雄征，柔声道：“少庄主，擦擦汗吧。”晁雄征接过毛巾，道了声谢，胡乱擦了把脸。

锦儿又将水盆和毛巾递给林冲，林冲接过，简单擦拭后，目光再次落在了晁雄征身上，赞叹道：“少庄主真是天纵奇才，这枪法，老夫也自愧不如啊！这般年纪，便有如此造诣，假以时日，必成一代宗师。”

晁雄征谦逊地笑了笑，道：“教头过誉了，华寿这点微末功夫，怎敢在教头面前班门弄斧。”林冲摆摆手，道：“少庄主不必过谦，你的枪法，老夫一眼便能看出，不仅招式精妙，而且力道十足，更难得的是，你对枪法的理解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这可不是单靠苦练就能达到的。”他顿了顿，又道：“战场之上，刀枪无眼，武艺再高，也需懂得随机应变，战阵之术，更是重中之重，少庄主武艺悟性如此之高，他日定能成为我梁山一大助力！”

晁雄征正色道：“华寿定当竭尽所能，为梁山效力。”林冲欣慰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他看着晁雄征，心中五味杂陈，想当年自己也是意气风发，自诩武艺高强，如今看来，和晁雄征相比，自己这三十年的功夫，简直是白练了……

一丝挫败感油然而生，却又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两人正说着，聚义厅的鼓声再次响起，催促之意更加明显。

晁雄征和林冲加快脚步，朝着聚义厅的方向走去。

远远地，就看到朱贵、阮氏三雄、刘唐等几位头领已经等候在厅外，见两人到来，纷纷点头示意。

踏入聚义厅，只见晁盖居中而坐，吴用和公孙胜分列两旁，宋万等其他头领也已到齐，厅内气氛凝重。

“哥哥，可是出了何事？”晁雄征问道。

晁盖面色严肃，沉声道：“如今各县守备空虚，正是我梁山出兵的大好时机，我意欲……”

晁盖的话还未说完，晁雄征便抢先说道：“爹爹，孩儿方才练武还未尽兴，不如……”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不如待孩儿用过嫂嫂做的饭菜，再与教头一同前往商议大事，如何？”他深知晁盖疼爱自己，便故意搬出嫂嫂，

希望借此拖延时间。

晁盖闻言，果然面露犹豫之色，沉吟片刻，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也罢，寿儿你去吧，莫要耽搁太久。”晁雄征心中暗喜，连忙拱手称谢，转身便要离去。

林冲见状，不禁苦笑摇头，这少庄主还真是个孩子心性，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练武吃饭。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晁盖说道：“哥哥，既然少庄主还未尽兴，那便让他去吧，待他回来，再议大事也不迟。”晁盖点点头，表示同意。

晁雄征如蒙大赦，脚下生风，一溜烟便跑出了聚义厅，只留下林冲一人在风中凌乱。

林冲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少庄主，还真是个急性子。

他正欲转身离去，却听晁盖说道：“林教头，你且留下，我有话要问你。”

林冲心中一凛，连忙拱手道：“哥哥有何吩咐？”晁盖沉吟片刻，问道：“依你之见，那鲁智深……”

话音未落，聚义厅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鼓声，“咚！咚！咚！”鼓声震耳欲聋，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一道惊雷，炸响在众人心头。

林冲脸色一变，沉声道：“哥哥，这是聚义厅的召集鼓，看来是出了大事！”晁盖霍然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沉声道：“走！去看看！”

林冲紧随其后，两人快步走出聚义厅，朝着鼓声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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