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芭特贝尔特03

谁都知道蝙蝠侠从不真正信任任何人，有时候他的疑心病确实能解决很多麻烦，不过有时候那些怀疑也会显得他不近人情。布鲁斯只将芭特贝尔特所说的抽血当做是她的陷阱，一旦他接近她就会中招。所以，他没有继续靠近芭特贝尔特，反而顺着她所说的继续往下套话。

“如果你说自己就是蝙蝠腰带，那么你知道是什么让你变成现在这样的吗？”

“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难道你知道你是如何从一个受/精/卵变成现在这么一大只的吗？”

芭特贝尔特翻了个白眼，很不客气地吐着槽，“一开始我只有意识还不会思考，接着我就能思考并且进行自我认知了，然后我能看到周围一切，直到最近我才能变成人形。”

“具体情况呢？”

“……你能不能帮个忙先将这个网给弄开，让我坐下来喝着茶和你聊？”

芭特贝尔特以为布鲁斯已经相信了她的话，于是她尝试性地请求对方将绑着自己的网解开，然而布鲁斯不为所动。

无奈之下，她只能从头开始说。

布鲁斯听着听着，渐渐皱起眉，因为这个自称为芭特贝尔特的女孩所知道的事情比他想象中要多得多。除了最开始那段刚成为蝙蝠侠的岁月她并不知晓以外，其他的每个他穿上蝙蝠侠的制服巡逻哥谭的夜晚，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她甚至还能记得他自己都遗忘了的事。

她知道在哪一天迪克·格雷森成为他的第一任罗宾，又是在哪一天他离开了自己前往布鲁海文。她知道关于杰森·陶德的一切，包括那个他被小丑残忍杀害的夜晚。她知道提姆，她知道达米安其实是他的儿子，而他的母亲还是塔利亚，她知道吉姆·戈登的女儿芭芭拉，也知道斯蒂芬妮，她更知道，蝙蝠侠的所有敌人的弱点，以及蝙蝠侠从一开始的磕磕碰碰到现在对他们了如指掌的过程里发生了什么。

是的，她知道蝙蝠侠的一切，包括他的真实身份是布鲁斯·韦恩，但是她不知道布鲁斯·韦恩的一切。

因为布鲁斯·韦恩不会带着蝙蝠腰带出门。而她对布鲁斯·韦恩的了解除了他挺有钱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当然，她说的这一切并不能证明，她本人就是一条蝙蝠腰带，这只能证明她确实和蝙蝠侠一起走过了一段很长的岁月。多亏了正义联盟，让布鲁斯明白人类在茫茫宇宙里并不孤独，而外星科技也比地球科技先进了不知多少年。

所以，比起腰带变成女孩，布鲁斯更倾向于，在很久以前一种可以变形的外星生物来到了地球（就像那看似无害的氪星人），并且为了防止他们的使命泄露，他们所有人的记忆都暂时封闭了，以至于他们相信自己就是他们模拟的物体，并且那物体产生了灵魂。一旦到了某个时机，被封闭的记忆将会被触发，到时候一切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侦探的属性让布鲁斯相信这个阴谋论，而不是小孩子的童话故事。

他现在做的，应该是将计就计，并且在背地里做好万全准备。

所有思绪从布鲁斯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当然这些怀疑并不会表露在他的脸上，在芭特贝尔特看来，这家伙已经相信了她，总算让她松了一口气。

“事实就是如此，哥谭人将你当成传说，所有罪犯畏惧你，你还成为什么鬼正义联盟的七巨头之一，全世界甚至宇宙中的生物都知道你的名号，但实际上，你的光鲜亮丽不过是我赋予的，我才是成就你的人，本来我想低调点，可你这小助手太不识相，我只好抖出我的名声让你有点自知之明。懂了吗？懂了就快解开这网，这该死的绳子想占我便宜，我的胸都被勒小了！”

芭特贝尔特一脸“有我帮忙是你福分”的傲慢表情。

……这女孩的中二程度简直和杰森有的一拼，她自我感觉太好了吧……布鲁斯默默看着她，准确的说是她脖子以下腰部以上那一片平坦一望无际的地方，用沉默表达了自己的真情实感。

“……你瞅啥！”

布鲁斯那仿佛富有深意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的眼神直接让芭特贝尔特炸了毛。

“瞅你啊。”

“凭啥瞅我！”

“瞅你咋地？也许你对什么才叫真正的胸没有任何概念，我推荐你去看看神奇女侠。”

“……”

“哦布鲁斯老爷，所以您明天是想约戴安娜女士出去进餐吗？也许您应该通知我将明天中午您和薇薇安女士的约会推掉，我想您应该知道只有罩杯在b以下的超模穿衣才漂亮。”

布鲁斯听到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英式吐槽，脸上的淡笑不减，反而还十分自然地望向楼梯口：“阿福，我以为你这么大年纪早就上床睡觉了。”

“是的，本来我在床上，但是在起夜的时候我发现您的房门是打开的，我想也许您会需要我的服务。”

阿福穿着一身笔挺的燕尾服走下来，看了地上的蝙蝠网以及网里的腰带一眼，“请问您的客人呢？需要我为女士准备茶水吗？”

“客人？女士？”

“好吧，如果您没有背着我在这里藏了一位女士……那么我真的挺替您刚才的自言自语担忧。”

阿福的神态未变，至始至终他都保持着英式管家的优雅和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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