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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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进来之后，织田之助才在后面很远的地方看到了一个探头探尾的小男孩。男孩子显得非常畏惧，犹豫着看着这边，考虑要不要拔脚就逃。这正是他拜托帮忙把东西送给水月的那个男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水月也注意到了织田之助的目光，大方解释道：“这孩子一直跟在我后边，令人不忍心驱赶呢。”

被喂食后就眼巴巴地跟过来，长谷部凶巴巴地回头瞪过几次，只是没有什么效果。

长谷部扶住了织田之助，“怎么来的这么快？”

意指妖怪。

织田之助无奈地摇了摇头，“刚刚忽然破墙而入……你们过来是……”

长谷部简短而迅速地低声解答。“布阵。”

说好了布阵设伏，当然得过来才能把阵布上。

只是……

织田之助苦笑，只是没想到这妖怪来的这样快。

他们说话的同时，水月和妖怪也在说话。

容颜俊美的妖怪盯着水月端详了片刻，“……你不是人类？”

水月的笑靥平静而美好，“我看上去有哪一点不像是人类么？”

妖怪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的扫过，最终收回。

她并没有哪怕一丁点妖异的痕迹。

她不像妖怪那样在脸上生着诡异的妖纹，没有他那样尖尖的耳朵，更没有还未完全褪去的尾巴。她连冲天的妖气都没有，哪怕是妖异的气质都是在她身上绝迹的。美丽的巫女从从容容地站在那里，分明是一个完美的人。

然而妖怪的直觉告诉他不对。

所以他相信一定有什么不对。

没有理性的逻辑。

不需理性的逻辑

。

这既是妖。

从不用遵循人类的常理。

水月面容温柔，眸光若水。“既然这样遇见了……不知道我是否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

妖怪看着她，既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只是冷淡地看着。

“请问在此界逡巡，阁下有什么必须要在这里完成的事吗？”

时空的缝隙一直开着，在进来的那一刻，如果想回去，立刻就可以返回去的。虽然有可能会被乱流抛到不知道时空的哪个缝隙里去……但以白发妖怪的妖力，不应该有这样的隐忧。在那□□的时空之海中，他有能坚持航向的力量。

妖怪却并没有回答水月的问题，他眼底一片冷漠，身体内流淌的仿佛不是血，而是呼啸着的冰水。他只是问，“这就是你要说的话？”